“皇婶是怎么知道的？”

“迦若告诉我的。”楚倾凰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这件事是君陌尘告诉她的，但是她是绝对不会告诉八皇子，君陌尘早就知道迦若的身份，却任由迦若隐藏在昭明五年，若是这件事宣扬出去，对君陌尘会极为不利。

“我忘了，迦若在身为国师的时候，跟皇婶经常切磋棋艺。”

“嗯。”楚倾凰淡淡的回答道，“这件事你阻止不了，你也不用想着去阻止了，十一公主想要的就是去大元，去帝若的身边，你若是阻止，她只怕会怨你，还不如亲自送她过去，让帝若明白，十一公主在昭明并非是没有根基的，若是十一公主在大元受了委屈，你这个兄长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皇婶，我……”八皇子无意识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盖，“帝若此人，冷心绝情，若是他真的喜欢若怜，我也不会反对，可是若怜追在他身后五年，五年的时间，一个女子，不要名声，不求回报的对他好，却没有得到他一分在意，我只怕她是单相思，自作多情！”

“那时候的他，是云端高阳的圣僧，怎么可以动儿女私情，如今的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将来会后后宫佳丽无数，兴许，十一公主只想待在他的身边呢？”楚倾凰劝慰道，“八皇子，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八皇子沉默了，他自然是不明白十一公主的想法的，在他看来，帝若不是良人，但是谁又是良人，十一公主身在皇室，注定身不由己，与其被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还不如光明正大的待在喜欢的人身边，至少每日还可以看到喜欢的人。

“皇婶，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有人告诉我，爱一个人是爱欲其生，恨欲其死，而我觉得，爱一个人的时候，就算要了你的命，你觉得甘之如饴。”楚倾凰眸光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那样温暖的模样，八皇子竟然看呆了，良久，总算缓过神来。

“皇婶很爱九皇叔。”

“嗯，很爱。”楚倾凰坦然的承认，“于我而言，天下人也抵不过一个他。”

“我明白了，多谢皇婶为我解惑，我一定会平安的将若怜送到大元，送到帝若的身边，我也会让帝若知道，我这个妹妹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放心吧，帝若虽然冷情，但是绝不是一个狠毒的人。”楚倾凰缓缓说道，“都说自古帝王皆薄情，但是也最是多情。”

八皇子苦笑，这句话自相矛盾却又颇为嘲讽，都说帝王薄情，可帝王又多情，何为薄情，今朝宠幸明朝弃，何为多情，见一个喜欢一个，却都不长情。

“惊羽告辞。”

八皇子离开的背影有些萧索，楚倾凰见了，摇摇头：“又是一个钻牛角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