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茗心知道今日躲不过这一遭，便实话实说道：“其实在吃点心之前娘娘就让我为她诊过脉，那时候我就发现娘娘中了毒，是慢性毒药，不会立时毒发，看样子有些时候了，至于吃了糕点之后突然吐血发作，我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元启帝眯眼看着她道：“你之前既然诊出夕嫔中毒，为何不说出来？”

纪茗心心中一跳，诊脉的时候连伺候的人都不在近前，只有她们三个当事人，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皇上却知道她没有说。

“这……事关娘娘的身体，我怎么敢乱说，何况宫里的太医医术都不差，自然不可能看不出来。”

说着，她学着穆连城的样子无辜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她只是进宫来赴宴的，又不是来给人看病的，诊费都不出一文，凭什么让她说出真相。

皇上似乎也看明白了她在想什么，指着她道：“你这丫头，倒是个刁滑的，跟夕嫔有仇？”

这世上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皇帝，不过她也能理解，就算一开始皇上没有将她放在心上，但成了穆连城的世子妃之后，自然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尤其是北疆一行，她表现出非同寻常女子的能力之后，皇上一定又将她从小到大的经历翻了个底朝天。

也不知小舅舅有没有被他发现？

纪茗心心中千回百转，眼前却还不得不应答，可问题是纪茗心并不清楚皇上究竟知道多少，所以这问题很不好回答。

真话不能说，假话也不能说，纪茗心灵机一动道：“说起来，我也不知道夕嫔跟我有什么仇？我不过偶然进宫一次，就碰上了这样的倒霉事。”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虽然知道她答非所问，不过还是没有再追究下去。

只吩咐道：“你去看看夕嫔的身体究竟如何？”

说完又添了一句，“这回朕要听实话。”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