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柏寂野懂得收敛,一次结束,便把人抱起来,让池秽靠在自己肩上喘气。
池秽困得要死,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柏寂野胡乱捞了一通,没找到池秽的衣服,再三思考之下,还是捡起自己散落在地上的白衬衫,勉强给池秽套上。
眼看着柏寂野就要直接开门出去,池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咬牙道,“你先把裤子穿起来……”
“抱你去洗澡,穿什么裤子?反正一会儿都要脱。”柏寂野无所谓地说。
每一次都是这样,疯狂的情事结束,池秽总是不敢去看他,与其说是不敢,倒不如说是不好意思。
柏寂野一是知道他脸皮薄,二是怕他着凉,所以才事先给他套上衬衫。反观自己,似乎天生就不怕冷,穿或不穿也就无所谓了。
池秽被柏寂野搂着腰,衬衫太薄,柏寂野手上的温度又高,隔着布料传递过来,烫得池秽收缩了一下。
“抖什么?”柏寂野明知故问。
池秽紧张地咽了咽喉咙,嗓音有种情事过后特有的沙哑,性感极了,“你先松开我……”
柏寂野手下的力道加重了些,坏笑着反问他,“为什么?”
池秽的呼吸声音顿时变得粗重,慌乱之中,挣扎地想要逃离,却被柏寂野死死地禁锢在怀里。
柏寂野轻笑一声,很懂得见好就收。他把人重新拉回怀里,揉乱了池秽的头发,语气满是纵容,“别跑,不逗你了,等会儿着凉了怎么办?”
见池秽不吭声,只是睁着那双染上水雾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池秽的眼型本就偏向狭长,平日里看起来冷若冰霜,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错觉。但只有柏寂野见过他哭红双眼,眼尾潮湿,眼眶含情,眼神迷离的模样。
只有他一个人见过。
也只能让他一个人看见。
柏寂野一想起这个,偏执的占有欲瞬间将他整颗心脏重重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