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生活没有好起来,有一天我在商场看见他给一个女孩刷了十万的卡,而我刚刚给他在菜市场里,为了一只鸡讨价还价……”
“那天是我的生日,他把那女孩满额购物不要的赠品,拿回来给我当生日礼物。”
“我家里困难需要钱,在警察局里被拘留,我向他借钱,他叫我去要饭。”
所谓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再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家境显赫,开着几百万的豪车和我们系的女同学谈恋爱,那同学还和我争了好几年的系第一奖学金。”
杨易知道李若溪,孟晓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过她,李若溪没有奖学金,不过是一条新裙子的钱。
她没有奖学金可能得休学,最好的情况,就是和现在一样,自己再多打一份工。
可是,这样下去,专业课有可能会退后,奖学金就更保不住,恶性循环无休止。
所以孟晓都只做费力气不费脑子的体力活,边工作还可以边背书。
那女孩试探道:“你听起来,不太难过……”
“难过?疼得喊妈妈又能怎么样?欠的债不会因为难过而减少,难过是给别人看的,又没有人看我,难过干什么?”在一起三年,没能让杨易相信她的人品。
求可怜,她不稀罕。
绝望和窒息被债务治好,捂不热的人心,她以后也不奢求。
只希望尽快还完了债,重新开始。
“那你还不分手?留着他过年?!”那女孩气愤地说。
孟晓摇头,想起她关了灯,看不到彼此的肢体动作,道:“他是唯一一个,陪伴我的陌生人。”
所以愿意再等一等,心里抱有一线希望,别人说的都是假的,她要听他自己说,是不是真的在乎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