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言咒本身就是没有名字的,毕竟言咒是龙的语言,龙的所思所想就会转换成能量,但是缚龙师为了使用这一份强大的力量,才通过语言的方式将它展现了出来,因此缚龙师所能使用的言咒数量也远远没有真正的龙类多。
因为直接通过龙本身的想法而发出,因此,龙类释放言咒,就直接跳过了吟唱这一环节,气息的凝聚,也仅仅只是言咒产生时的蓄力过程罢了。也就是说,一条与缚龙师实力相近的龙,和缚龙师仅仅靠言咒对轰的话,缚龙师也是很难有胜算的,因为龙可以更快速的打出攻击,再说了,龙类完全可以凭借强大肉体占据更大的优势,不需要去浪费元海。
当然,对于我来说,言咒使用上并不吃亏,因为我也可以像龙那样,不通过语言的方式直接将言咒使用出来,现在的难题是,这条龙自身的实力已经超出我的应付范围了,我所做的也只能是暂时的抵抗。
那无名的水系言咒瞬间施展了出来,水流凭空从巨大的蓝色光线之中涌出,形成一道水柱,撞向了我。
虽说言咒所产生出来的火焰可以违背一定的物理特性,但是面对同样使言咒所创造出的水,那便没有什么用了,我本来也没有指望靠炎之帷幕一瞬间造成的火焰去阻挡着水流,我想靠的只是那冲击波而已,通过水流尽可能大的缓解撞击到身上的水流。
圆柱形的水柱飞快的向我冲来,途中的树枝枝丫如同撞到了炮弹似的,瞬间折断裂开,可见这言咒的力量之大。
水柱来到距我还有两三步的距离时,炎之帷幕的效果终于产生了,冲击波以我为圆心向周围散发了出去,水柱的速度瞬间肉眼可见的慢下了一点,原本圆形的水柱也向四周飞溅而出。
与此同时,我赶忙向侧边奋力跳出。我知道我是不可能将这水柱给挡下来的,只能减缓它的冲击力,往侧边跳,好歹不会被水柱给正面击中,冲飞出去之后也不会被水柱给继续攻击着。
炎之帷幕的缓冲力量渐渐消散,眨眼之间,那粗壮的水柱再次以惊人的速度狠狠地撞击在我的身躯之上。好在之前有所防备,这一击仅仅击中了我半边身体。
然而,当水流触及肌肤的一刹那,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大冲击力向我袭来。那种感觉,就像是一辆疾驰的小汽车猛然撞上了我一般,令我瞬间失去重心。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身体便如同炮弹一样飞速弹射而出。
与此同时,被水柱击中的后方大树应声倒下,木屑漫天飞扬,整个树冠剧烈晃动。而我则在强大的惯性作用下,被击飞数十米开外,重重地摔倒在地,并连续翻滚数圈。在滚动过程中,我拼命挣扎着想伸手抓住周围的草根,企图让自己停下。但一切都是徒劳,粗糙的草叶划破了手掌,鲜血直流,却只能起到微弱的减速效果。最终,还是撞到一个树桩上,才勉强止住了去势。
刚刚落到地上,还没喘息下来,最近的疼痛立刻遍布了全身,我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肋骨似乎断掉了几根,胸腔处传来的疼痛尤为透彻。但是我赶忙用手捂住嘴,强忍着自己不发出声音,看向远处那棵被水流正面击中的大树上的那个大坑,更加确信了我刚刚的判断是正确的,如果什么都不做,就被这强大的言咒给击中的话,估计就跟那颗大树的下场差不多了。
我竭尽全力地压抑住自身的气息,生恐被那头巨龙察觉到蛛丝马迹。要知道,龙类的视力可谓异常敏锐,然而此时此刻我们正身处在茂密的树林当中。尽管眼下正值隆冬时节,但树枝交错纵横、繁茂依旧。算起来,我跟那头恶龙之间起码相隔数十米之远。刚才它发动的攻击对我来说简直就是致命一击,如果能让它误以为我已命丧黄泉,那么它应该就会转身离去吧。
随着黄金瞳的合拢,周围的环境再度陷入一片漆黑。我无法窥见那头恶龙的一举一动,此刻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心底默默祈祷,祈求它尽快离开这里。身体上刺骨的剧痛不断袭来,时刻提醒着我必须保持绝对的清醒。肋骨处传来的阵阵刺痛更是令我冷汗涔涔,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冰天雪地之中。而林间呼啸而过的寒风,则像凌厉的鞭子抽打在身上,让我感到通体恶寒,犹如坠入无底冰渊一般寒冷彻骨。
我根本无从知晓时光究竟流逝了多久,终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响动。那似乎是某种庞然大物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伴随着踩碎满地枯枝烂叶的声响。
他难道真的要离开了吗?亦或是他已经察觉到我的存在正朝我一步步逼近呢?无数种可能在我脑海中闪现而过,而每一种可能都让我感到深深地恐惧和不安,如果这条巨龙发现我并未死去,那么等待我的恐怕只有死路一条,因为以我现在身负重伤且筋疲力尽的状态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
值得庆幸的是,那阵震耳欲聋的声响开始变得越来越小,地面的震动感也随之逐渐减轻,看起来它似乎正在朝着与我相反的方向离去。虽然内心松了一口气,但我的神经依然紧绷着丝毫不敢松懈,仍旧死死地捂住嘴巴,并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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