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海洋尴尬地,想笑、笑不出来。
郑晓海拍了宗海洋的肩膀,说:“再说吧。”
宗海洋以自己的聪明感觉到,郑晓海的这一拍,有些力量,而且,“再说吧”三个字,意味深长。他这就认为已经心领神会了。
晚上时,宗海洋提了一只礼品包,敲开了郑晓海的家门。进门落座前,他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是两瓶酒和一条香烟。
看见眼前这个马屁精,以这种形式弄出这一套,郑晓海有恶心的感觉,感觉上别扭。
要是宗海洋是一个陌生人,或者是平时见面也不打招呼的一个工人,也就罢了。
问题是,他是一个中层管理者,用以前的观点来说,好歹是一名干部。他俩,平时工作上的来往免不了。说起来是个大熟人。
现在,弄成这一套,郑晓海就像吃菜时看见菜里有只苍蝇。
若是换一种方式,请吃一餐饭,喝几杯酒,也许要让人心里舒服多了。
宗海洋也有他难言之隐。
原本是想请郑晓海吃一餐饭的。转念一想,不妥。郑晓海吃饭的机会多,吃到几乎麻木。在这种感觉上,请他吃一餐饭,等于没请。人家没感觉呀。
只有送礼个形式说的过去,不管怎么说,有东西在他面前摆了,放家里时,整理东西时,说不定能记起是谁送的。
自古就说,棒子不打送礼人。
郑晓海只好有一句没一句的接宗海洋的话。
宗海洋是程颂线上的人,两个人不能同道。
郑晓海没有多少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