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姨又黑又瘦的脸上浮现一抹茫然。
视线慢慢落在关妙盈手里的伞上。
她站在太阳下面,手上的伞好像带空调,凉飕飕的。
半晌,李阿姨点头,“有。但我不卖。”
夜清澜的厌世脸更厌了,目光不悦的看着李阿姨。
“你来学校就是为了找她买黄表纸?”
虽然现在不让焚烧祭奠,但小作坊还是有的,此人不卖,去别的地方买就是。夜清澜的时间不多,实在不想再浪费。
“她手里的黄表纸是阴时制造,功效翻倍。”关妙盈淡声解释。
在李阿姨的眼里,她在自言自语。
关妙盈抬手按了按耳朵里的耳机,表示自己跟朋友通着电话,然后好脾气的问,“你不卖,是想让我救你侄女?”
李阿姨瞪大眼睛,险些当场掉泪。
她找人换了班,把关妙盈带回自己家。
二十平的房子里,用布帘隔开了两个空间。李阿姨住在外间兼吃饭的客厅,里间有张学校淘汰的上下铺,上铺摆放着很多箱子,下铺睡着一个女孩。
女孩瘦小单薄,睡的很沉。
“这是我侄女,李凌。”李阿姨走到床边,打开风扇后,需要用手拨拉一下风叶,才缓慢的转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夜清澜站在门口就没进来。
这地方还不如他浴室大,何况里面躺个女人,他不方便。
李阿姨给李凌擦了脸跟手,关妙盈已经发动了一张清凉符,等她说说李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