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自己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偏太子也好,二殿下也好,没有任何人重视他,连个官职都不给他,只将他当做可有可无的跟班。
宋江澜看也不看陈安,有些话同陈安这样的人说无异于对牛弹琴。
秦璟钺挂了三年闲职又如何?他可是曾经在军营里切切实实的待了十年,从一个无名小卒爬到了掌控战场的元帅,宋国军营里不知道有多少他的追随者。
如今老四敢与太子叫板,便是因为他常年在外剿匪治灾,握着宋国大部分兵权。
追随太子的多是文官京官,在这一点上,太子根本没法和老四抗衡,现在太子最忌惮的就是老四哪天会带兵逼宫。
而握住了秦璟钺,就等于他们手里多了一张底牌,什么永明侯,什么四皇子,他们这些人加起来也及不过戎马十年,战功无数的秦璟钺。
但凡有些脑子的人,都不会把秦璟钺那十年的功勋当儿戏。
宋骄阳,说起来还真是要谢谢她。
若非秦璟钺有她这个软肋,他们还真不知道该怎样说服秦璟钺为他们所用。
想到这里,宋江澜又警告明珈:“本殿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得给我牢牢地抓住秦璟钺,就算不能让他忘了宋骄阳爱上你,也得让他对你比对他身边的其他女人在意,若是做不到,后果你应该知道。”
…
眼泪接连不断地涌出来,将鬓角的头发都打得湿透。
余穗哭得抽抽搭搭的,也没办法让身上的男人动作停歇分毫。
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委屈过。
她并不是把贞洁看得很重的人,更何况她和秦璟钺也已经睡过了,她本不该在意这些的。
可是只要一想到那药不是她下的,现在要被迫承受一切的是她,男人还在她耳边唤着别人的名字,她就没办法克制钻心的疼。
仰躺在矮桌上,后腰被硌得像是要断掉一般,刚刚才撕裂了伤口的膝盖也不断传来密密麻麻的痛,可是这些比起她此刻心里的难受来都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