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年荼没事,部落里其他人却实打实受了伤,好在暂时没有出现死亡。

陆湛给每个伤患检查一遍,吩咐众人,“你们先把受伤的人带到大山洞那边安顿一下,我来配药。”

闲杂人等听话地带着伤患离开,山洞里只剩下年荼和陆湛,两人变成人形,穿好衣服。

“不用你收拾,等一会儿我来”,陆湛阻止了想去捡起碎陶片的年荼,怕她被锋利的碎片割伤手。

小兔子的手上一点茧子也没有,比部落里的幼崽还软嫩。虽然她会很多东西,但一看从前就是养尊处优几乎不干活的,如今和他结为伴侣,他不能让她过得比以前辛苦。

年荼拗不过他,只好坐在一旁看他配药。

“有一只幼崽好像伤得很重”,她刚才看到了一只浑身是血的小狼崽,父亲母亲在旁边哭得很是凄惨可怜。

陆湛点点头。

“……能救过来吗?”,年荼盯着面前摆放的粗制药粉,心情沉重,觉得希望不大。

原始社会的医疗水平和她之前在大草原上差不了多少,生产力有限,缺少仪器,制不出什么太强效的药品,只能把生命交给上天决定。

“不知道”,陆湛沉声开口,“我尽力。”

其他部落的巫大多更擅长祝祷和祭祀,他已经是这片大陆上最擅长治病治伤的巫。若是连他也救不活的伤患,那就是兽神执意要把人带走。

想到此处,陆湛手腕一抖,失误地多放了一撮药沫。

“年年……”,他忽而抬手搂住年荼,埋头在她脖颈间,深深呼吸,声音沙哑,“我是不是不该和你在一起?”

“?”,年荼目露迷茫,不知他何出此言。

她捧起雄性的脸,看到他苍白的面色,不由皱起眉头,“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