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湛慌了神。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丧失了思考能力,本能地扑上去,一把将年荼抱到怀里,顺毛安抚,“别哭、别哭……”
“听你的”,他抛弃了底线,“都听你的。”
所有的坚持轰然坍塌,他在床边坐下,把小兔子放在腿上,几乎低声下气地哄她,“我陪你一起住在这里,可以吗?”
这不是陆湛第一次见到雌性的眼泪。
但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心疼的感觉。
怀里的小兔子软乎乎的,似乎在随着抽噎浑身颤抖。
一瞬间,陆湛甚至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是他错了,他不该欺负她,不该强迫一只胆小的小兔子独自住在这弃置已久的冰冷山洞里。
“我陪你一起住”,他压低声音,反反复复地承诺,“等我,我这就去把东西搬过来。”
一番努力安抚,年荼终于止住了啜泣。
她把脑袋埋在雄性结实的胸肌中间,悄咪咪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解决了睡觉的大问题,就剩下脚上的伤还没有解决。
人形时受的伤,兽形时依然存在。
刚才假哭打滚的动作幅度稍大了一点,年荼一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两只后爪隐隐作痛。
想起刚才被打断的问题,她赶紧重问一遍,“阿湛,你有没有促进伤口愈合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