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子似乎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令人反感不耻甚至厌恶，但她没有多说什么。

她隐藏在袖中的玉手轻握，指尖嵌入肉中，还挂着泪痕的那张绝美面容升起一抹令人心酸的倔强笑意。

“对不起……我会给你补偿的……”

有些委屈有些倔强的三个字落下，苏玖灵咬着下唇。

她努力不让眸中氤氲的晶莹落下，免得让许易觉得自己在装柔弱从而更加厌恶自己。

在这种事情上，明明是女子吃亏的，但到头来满怀歉意说出这种话的却是她。

看着对方如此模样，许易一直尘封的那颗心忽然没来由的抽痛了一下，到嘴的冷漠话语最终也没有说出来。

认识多年，他很清楚苏玖灵性格倔强，明明自己守了百年的清白被夺走，却还要忍着心中委屈和他道声歉。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外人只看到了她的坚强，却瞧不见她外表下深藏的柔弱和可怜。

或许是怕就此失去许易这个唯一心动的朋友，所以她想以道歉的方式挽留这份感情，怕两人自此形同陌路，甚至成为冷眼相待的敌人。

许易目光复杂，看着那边有些不知所措的女子久久不语。

平日里的理智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竟然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我信你，所以才对你毫不设防，只因在桃花谷中你曾言朋友二字。”

良久，许易心绪逐渐平定下来后才复杂开口。

苏玖灵目光躲闪，低头不敢去看许易，她知道后者这是在怪她。

许易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挥手将法宝和黑羽的储物袋收回，紧闭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