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姐,魏老弟!”
此时,一身断喝传来,紧接着一名七十来岁身穿丝绸练功服的老者排众走了出来。
他笑了笑道:“二位听我一句,稍安勿躁,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有什么话,还不能慢慢谈吗?”
“范老,真没想到,这件事还把您惊动了!小弟深感不安啊!”魏天荒站起身来,对老者抱了抱拳,歉然一笑。
“范老,您怎么来了?”蓝凤凰见了老者,也露出几分尊敬之色,连忙让王鹏端来一张太师椅。
这老者,不是旁人,正是东海振威武馆馆长范如龙的父亲范振伟。他是一位形意拳高手,已经达到了金身后期的修为。
无论天荒阁、火凤帮、还是猛虎堂的核心,大部分都曾经拜入他或者范如龙门下,或者受过他的指点。
他虽然修为强横,但是,从来不仗势欺人,也不集结社团,只一心授徒习武,而且处事公允,所以在东海颇有威望。
而且,他的儿子范如龙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现在已经达到了内劲小成修为,也是全市唯一一个内劲高手,堪称东海古武第一人,任何人都不是对手。
父凭子贵,让范振伟威望更增了几分。
是以大小社团的老大都对范老很是尊重,有什么矛盾纠纷,也经常请他出来调解。
“师父,您请坐!”王鹏端来太师椅,毕恭毕敬地抱拳行礼,范老点了点头,在椅子上坐下。
范振伟满脸忧虑之色地看着魏天荒和蓝凤凰,说道:“二位,情况老朽已经知道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真是纠缠不清。但是老朽还是想提醒你们一句——”
他接过王鹏递过来的一杯香茶,也顾上喝,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混社团,是为了让底层的兄弟们有口饭吃,不是为了逞勇斗狠。今晚一旦开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留下多少孤儿寡母以泪洗面!这是其一。”
他语重心长地道:“其二,官府之所以还默许你们生存,容你们讨口饭吃,那是因为你们还算讲规矩,有利于社会安定,可是一旦开战,那你们就成了社会不安定因素,触碰了官府的高压线,会被收拾的!你们可得想清楚啊!”
“是啊,范老这番话说的有道理!”
蓝凤凰巧笑倩兮地道:“魏爷,咱们混社团,终究是为了发财嘛。和气生财,何必那么多打打杀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