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兰与你说过什么?”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薛成贵也不愿再绕弯子,索性开门见,“你怎么知道那东西?”
“父亲也太小瞧我了,母亲对我可不大设防,自幼我们便同气连枝、荣辱与共。”薛玉柳挑了挑眉。
她这话不假,郑芝兰虽然明知她不是亲生,却也渐渐对她有了母女之情,凡事都会替她打算,一些事情也对她并不避讳。
但是说到那致命关键的东西,薛成贵实在不信,郑芝兰会对她不设防!
“父亲要找的,是一个一尺见方的锦盒对吗?”
薛成贵心下大震!她说的,竟然一点不错!
“那东西,已经被舅舅藏起来了,”薛玉柳不紧不慢地开口,“这是他寻欢之后,亲口告诉母亲的。”
“父亲不是曾派人去西南寻找锦盒的下落?回京途中被属下不慎被盗,为了此事父亲还要了好几人的性命,我说得可对?”
薛成贵背后阵阵发冷,她说得确实不差。
当初他刚坐上相位,决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把柄在别人手中,而那个盒子就是一个天大的隐患!
幸好属下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那东西,可谁知回京的途中竟然遇到了马贼,连人带东西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也曾派人去西南查过,那确实是当地有名的马贼无误,这一次他们以为只是劫持了普通的商队,并不知道那些人是丞相府的暗卫。
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盒子的下落,却始终没有音信,随着他前程越走越高,渐渐也就淡忘了此事。
但这次翠微山庄被查,波及丞相府,他埋藏在心底的忧虑,这才又升腾起来!
听薛玉柳话中的意思,那场被劫的风波根本是郑德裘背后指使,那么东西多半也落入他手中!
薛成贵狐疑抬眸,“你知道那盒子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