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兆全知道她为何憎恨,却摇摇头,“娘娘也许意会错了,先妣并未被他们暴露在人前,只是服侍薛相一人。”
虽然也不是光彩的事情,但他觉得这样解释,或许能令薛轻凝好过些许。
可在薛轻凝心中,憎恨依然不减半分,就算只是服侍他一人,也是被当作奴隶一般驱使。
薛成贵那样扭曲之人,会如何折磨摧残母亲,她不用细想便能猜到!
“洛家小姐发落的日子,与先妣进入山庄的时间,基本能够衔接上,但是我一再拷问许文,他都不能肯定这二者是同一人。”
薛轻凝眼中一抹失望,如此一来,母亲的身世还是无法确定。
“郑德裘呢,他可有招认什么?”她冷声询问,“他想拿我母亲的身世与我交易,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被我一口拒绝。”
“娘娘别看这厮过惯荣华富贵的日子,嘴巴却是铁皮一般,上了些手段也不肯透露一二,这也是为何我还在为审讯一事头疼!”
薛轻凝抬了抬眉,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本以为,郑德裘一向锦衣玉食,进去之后随便用些刑罚,应该就会招认不少,可他竟然还成了茅坑的石头。
“他不说,自然有人会说。”
薛轻凝忽而轻笑一声,“相府的柴房里,如今还关着一个活口,回去之后我便好好探探她的口风。”
比起郑德裘,薛夫人似乎更好拿捏一些,只需稍稍用些心思,不怕她不肯说实话。
夜色渐深,二人在商馆外分别离开。
回相府的路上,薛轻凝心头多了一抹沉重。
以往她顾及血脉亲情,不愿对薛成贵赶尽杀绝,但如果母亲的身世能够确定,那她便会毫不犹豫处置相府!
母亲若真的是洛家那位最小的女儿,原本是可以在府中等着嫁与一个良配,无忧无虑地过此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