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和苏轻叶的境地,也是分外相似。
坐在苏轻叶身侧,与苏轻叶天南地北地聊着,也让我从苏轻叶的话语中,感觉到浓浓的疲倦。
哪怕苏轻叶从来没表现出来。
“夫人,这东西,要怎么处理?”秋高从房内走出,手里拿着一幅画像。
定睛一看,竟是苏轻叶和陈清泉两人的画幅。
“烧......”
“算了,放着吧,压箱底就是,别拿出来了。”苏轻叶犹豫一瞬,到底还是做出选择。
那是苏轻叶和陈清泉两人成婚一周年时,专门请画师画下的场景,方便他们往后留存下来,让后代子孙查看。
汴京城中,但凡是有一点家底的人家,都会选择将最美好的‘时间’,以另外一种方式定格下来。
苏轻叶和陈清泉是因两家家世结合,该有的有,反倒是我,因爱成婚,却什么都没。
苏轻叶最终还是选择把画幅封存起来,不是舍不得那份记忆,而是他们之间,没有闹到特别决绝的地步。
从苏轻叶所在的宅邸离开,已经是晌午过后。
我没有回陆府,坐在马车里,任由车夫走街串巷,感受着时而宁静,时而喧闹的气氛,心情似乎也跟着平静下来。
吁——
马车经过商业街道时,忽然被车夫叫停。
我眉心一拧,正欲询问,就从扶桑掀起的车窗帘子缝隙中,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那身影窈窕却不显得瘦弱,该有的地方一点不缺,腰肢纤细得连半点赘肉都无。
她听到马车刹停的声音,下意识地回过头来,见到我时,眼睛赫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