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听雪见少年天子成功被她带歪,哈哈一笑:“陛下若喜欢,臣让演猴戏的戏班子,入宫来给您唱一段儿。”
谢玄宸大喜:“就依皇姐所言。”
慕听雪趁机道:“臣真的没有玷污云都的风气,这位监察御史大人所奏不实,医疗考公的崇医馆,男女并不同席,第一层至第七层都是男考生,上面三层才是女医考试的教室。”
离党气得肝疼,这御史,是他们试探的过河卒。
结果可倒好,失败了。
那名八品监察御史,只能尬舞着出殿去。
晏太后颇为不悦:“医疗考公之事,年前就已经议定,尔等为何此时又跳出来兴风作浪?”
她这几天,驳回了至少五十本弹劾女儿的折子。
兵科给事中,头很铁,太后动怒了,他也要迎着怒气,急流勇上,跪下高声道:
“启奏太后娘娘,仆非兴风作浪,女医入仕则纲常崩坏,法令不行,若不稍加扼制,恐后果不堪设想。昔开国孝文皇后,曾撰有《女范内训》十卷,长公主殿下此番作为,有悖孝文皇后祖训,是为不孝。伏乞圣裁!”
晏太后黑了脸:“有眼无珠,清鸢最是孝顺!哀家看尔等皆是狂犬吠日!”
女儿孝不孝顺?
她这个当娘的能不知道么。
礼部尚书离敬高举手中笏板:“太后娘娘,兵科给事中高大人只是就事论事,并无冒犯之意,万望息怒。且,长公主殿下不尊祖宗法典,是事实……”
“若论祖宗法典。”
龙墀之上,坐在紫檀尊椅上的摄政王,目光凛冽地扫了过来,仿佛能看穿人的肺腑,“云煌开国高祖皇帝,曾立下禁令,为避免内外串通,内宫太监,不得与三品以上大臣单独见面。昨日午时,离大人与司礼监李公公,于浮言茶楼三层一清幽静室密会长达两个时辰。你们在偷偷密谋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