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泛一声重叹:“上午三法司会审,刑部尚书和都察院左使都是我们的人,但那两封通敌的书信经鉴定是真的。哎,为兄也无能为力啊。”
离三爷膝行过来,抓住了老大的腿,哀求道:“大哥!”
大长公主谢竭湖只是一声冷笑,与其他离家人的态度截然不同:“本宫早就说过,谢氏皇族血脉凋零,不要对谢清鸢动手,就是不听。”
她是离家的媳妇没错。
但是在她心底,她始终是谢家人。她维护的是皇家利益。
离泛尴尬,十五年前,他们夫妻就因为这个闹过矛盾,他抓住了大长公主的手,好言道:“夫人,寻芳既犯错,该处决便处决吧。离公府这种时候若是站出来,反而会被牵连。”
谢竭湖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离三爷绝望了。
云都最大的菜市口,来围观犯人处决的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
官兵立好了绞刑架,麻绳、绞环挂在了绞刑架的横杆上,下方有一条踏凳。
寻芳穿着白色的囚服,身上伤痕累累,头发凌乱,眼睛里溢满了恐惧的泪水:“不!不要杀我!我没有杀长公主,呜呜呜——”
她觉得自己很冤,她只是离家最底层的手套而已。
如今,上面抛弃了她,觉得她这只手套脏了、黑了,就要扔了。
慕听雪和慕宗启父女,也来看热闹。
只见那寻芳脖子挂进了绞刑架的粗麻绳里头,脚下的踏凳,被执刑的官兵一脚踹开。
没一会儿,寻芳就满脸痛苦地被活活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