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煌国,摄政王的权利,已经到了想罢免谁就罢免谁,折子他想淹就淹的地步了。毕竟人家手握五十万军权,在国内声望极高,他说的话差不多就是圣旨。
离秉坚喊冤也没用,他的乌纱帽已经被镇北军给摘下来了,身上织禽的文官服,也被扯了下来,沦为罪人。
离七公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对于一个没见识过官场黑暗的孩子来说,过于刺激了。
离胥到底是个没阅历、没情商的孩子,扯着嗓子冲着摄政王怒吼,宣泄情绪:“你凭什么罢我三叔的官?他是朝廷任命的,你可曾把皇上放在眼里,你这逆……呜!”
“逆贼”的“贼”字,还没说出口。
就被他大哥离渊,捂住了嘴。
靖羽公世子原本被捶得都趴地上了,见到幼弟的找死行为,赶忙爬起来阻止:“小七,兹事体大,注意分寸,休要像你四姐一样,弄些犯忌讳的话传出去。”
离胥僵住。
四姐离环儿,就是因为口不择言,辱骂太后牝鸡司晨被告发,在上驷监刷了十几天的马,被踢骨折至今没好。
离渊赌晏泱不会虐打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把离秉坚推出去,承担全部责任,这事儿就算有个交代了。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无涯是本王的徒弟。”
晏泱没有对离胥动手的意思,只是用极冰冷的目光,威煞地睥睨着他,“你伤了他,弄坏他的玩具,该赔多少就赔多少。”
离胥躲到了他大哥身后。
根本不敢跟摄政王对视,手脚控制不住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