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妇道人家,整日盘桓于内宅,跟人扯头花,哪里见过这种恐怖的眼神?
当即就像是定在了原地,不能动弹。
“刘杏,你给我听好了,我慕听雪的母亲,是父亲的嫡妻,她的牌位还在慕氏祠堂里。云煌礼法明文有载,继室见了嫡妻的灵位,需叩拜,行妾礼!”
慕听雪言辞铿锵,“告我不孝?可以。等到了官府衙门,我也要告你不懂尊卑,嫁入慕家那么多年,每逢嫡妻忌日,你从不曾跪拜上香。”
慕刘氏本名刘杏,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连名带姓的喊她了。
上一次,还是十多年前,给已去世的嫡夫人做丫头的时候。
“你刘杏,是因为尿盆子刷得干净,才被我母亲提拔上来的。”
慕听雪毫不客气地揭开刘氏的最后一层遮羞布,“你做了我母亲的贴身丫鬟,趁着她病重,给我爹茶水里下迷药,怀了孩子,气死原配上位,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要我孝敬你?”
原主就很讨厌刘杏和她的一双儿女。
只不过原主性子软,不喜争,这么多年还一直被继母、继妹嘲笑不得宠,继弟慕风也觉得自己是男娃儿特别高贵将来是要继承慕家富可敌国财产的。
“你胡说八道!”
刘杏的情绪崩溃了,那段年轻时候低三下四给正室嫡妻端尿盆子的屈辱过往,是她心底最黑暗的一根刺,慕府里知道这件事的下人都被她给秘密处死了,本以为会彻底淹没在时间的尘埃里,谁曾想竟然被慕听雪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宣扬了出来,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我是慕家的当家主母,也是富家千金,你才是刷尿盆子的!”
“呵,谁端过谁心里清楚。”
慕听雪欣赏着对方抓狂歇斯底里的模样,“难怪我每次见到你,听你说话,都觉得臭不可闻。”
刘杏疯了一样:“我才不臭,我每天都洗三遍澡,用最好的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