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秦小侯爷才回过神来,他依然难言激动:“郡夫人,这首诗足以震动儒林!不知可有名字?”
“没有。”
慕听雪摇了摇头,“这不是我写的,偶然听之,它只有半阙。”
为什么只有半首,因为她只会背半首,剩下半阙忘了。
秦小侯爷看慕听雪的眼神,充满了敬重,是那种仰慕诗学界泰斗的敬重:“夫人又在谦虚了。”
上一次救命,这一次扬名。
算下来,他秦昭意,欠了慕听雪两个大人情!
*。*。*
国子监,烟雨楼。
天色略显昏暗。
高大耸立的建筑门口,一群老师学生,还有昔日从国子监毕业的官员同僚们,纷纷过来给邵司业送行。场面十分壮观。
这其中,就包括了三位伯,一位临壑侯,甚至连大自在佛寺德高望重的主持,都亲自来了。
临壑侯,是离家的姻亲。
这位邵士宁,邵司业,也算得上是人脉广泛了。
“邵司业,您作为国子监的领军人物,为人师长,含辛茹苦。如今要调任去沧州了,不如让这些学子们,为你作诗送行。”临壑侯谈错,不到三十,笑容儒雅,算不上多么俊美,但他娶了离公的长女,还在中书省担任中书侍郎之职,在文官中也算得上翘楚了。
他与邵士宁,是好友,曾经共同绘制丹青古画,也经常互赠诗文。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