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御医很是惊讶:“满背打烂化脓都能治好?既如此,那便有劳您帮忙照看一下小秦公子了。”
事已至此,他姑且只能信一回。
“漂亮小姨,我引你去小秦表哥的房间。”
慕听雪点头。
重伤的秦昭意,住在西边的引鹤阁。
来往巡逻的都是挎到执枪的镇北军,身穿嵌钉铠甲,威严肃穆,防守得密不透风,如无事先通报一只虫子都休想飞进去。
士兵跟摄政王世子核对了下身份,就给慕听雪放行了。
长廊尽头的房间,弥漫着阵阵血腥味儿。
少年的哀嚎和妇人的哭声传了出来。
“娘,小舅,我好疼啊!”
“呜呜,昭意,你再忍一忍,娘在想办法了。太医院的院判请来,就给你截肢……”
“不,我不要截肢!我不要当残废!”
秦昭意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不甘心,发出受伤困兽一般的低吼。
推开门。
慕听雪看到了小秦公子本尊,他躺在病榻上,皮肤白皙五官偏柔,明明是小奶狗的长相,偏偏配了个体育生的高大体型,重伤的右腿,正蜷缩着,伤口黏连处的布料已经被清理掉,能一眼看到狰狞化脓成数个坑洞的伤口,往外渗液。
“你怎么来了?”
摄政王锐利的眸子,落定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