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怎么了?”
慕宗启看到了女儿手腕上包扎的绷带,不由得皱眉,声音陡然提高,“谁伤的你?”
“阿爹,且听我慢慢说。”
书房。
屏退下人。
慕听雪便把与谢邑和离的事儿,以及抄慕家补赈灾款亏空的事儿,详细地说了一遍。
“我与谢邑已再无可能,阿爹也要早做准备,朝廷正在揪咱们家的错处呢,好发落了抄家,一不小心就是三族冲官奴。府里的人要严格约束,不能让他们继续挥金如土,更要严查账册,看看有没有违法的贸易。”
慕宗启有一种深处末路的悲凉,良久,才叹出一句:“无情呐!五年的夫妻,覃岭王竟然向朝廷提议抄了慕家,一点都不顾念你……让你这样伤心。”
“我不伤心。”
慕听雪摇头,美目中一派清澈通透,“女儿已经不爱他了,何来伤心之说?”
全家上下百来口生死存亡的时刻,如果还有恋爱脑,那慕宗启生这个女儿真还不如生一块叉烧。
慕宗启愕然,似是不相信这话能从大女儿嘴里说出来:“雪儿,你当真这么想?”
“千真万确!”
慕听雪给了个肯定的答案,“所以阿爹,当务之急是咱们得议个对策,如何在这场诡谲风波中,保下慕家。我的建议是,主动拿钱出来赈灾,在附近城中和附近几个县设立布施棚,给灾民发粮。”
慕宗启眼底的黯色,一扫而空:“这倒是个好主意。把家财给散出去,保个平安。”
慕听雪沉声道,“这么做,能博个'义商'的好名声,又帮朝廷缓解了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