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山突然能种活东西这件事实在匪夷所思,就跟它从前啥也种不活一样匪夷所思。
山上的丑孩子们头一次见了那天的花喜欢得不得了,自告奋勇从乐游君那里拿了种子埋到自己喜欢的地方日夜守着,不肯错过它生长的每一个瞬间。
吃喝终于不愁了,乐游君也就那日突然神色不稳了会儿,待平定情绪之后,又一副懒洋洋得到处追着日头晒太阳睡懒觉,仿佛那日惊恍着喃喃‘我果然没有做错’又哭又笑的人不是她一样。
子赢依旧每日辛苦复健,从挪动几寸到能走上几丈。
又累又痛时,一抬眸,不远处总有只毛色雪白的猫儿翻着肚皮睡觉。
大丑和丑大们都忙着去照顾自己的种子了,就没人看顾子赢,在他站不稳摔倒时稳住他,拉起来他。
最后还是被吵醒的乐游君看不过去,用了法术扶他起来。
足可见少年夫妻老来伴这句话是多么真实,孩子养大了终究会跑,还得是老夫老妻互相看顾着。
日子就这样平静得过着,没有乐游君施法,种子们也顺利得发了芽,黑色的土地上斑驳的绿色一簇簇点缀其中,子赢终于舍了拐杖,身后又跟着一群之前跑了的丑孩子们。
丑孩子们的菜地好不容易发了芽,嫩芽儿却一直长不大,它们找乐游君看,后者瞥了眼:长了堆杂草,拔了就是。
丑孩子们:拔了的那些草们是不是就会死了?
乐游君:是的。
结果死孩子们突然开始就嚎啕大哭起来。
它们舍不得这贫瘠之地上的好不容易生长出来的每一点绿色。
死孩子们肚子都没填饱,也不知从哪里学来这一套莫名其妙的悲春伤秋。
乐游君饿得心慌慌,正要施法拔了,子赢来了。
他说他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