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家弟弟生得好,不过此前看人不顺眼,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今天仔细一看,传言倒是不算虚假。
楚家,确实将所有精气都集中于一人身上。
“可伤到了哪里?”
他视线在楚翎胸前和腰腹之间巡视,衣裳完整,皮革腰带系在腰间,外面一件黑色轻纱罩衣,隐隐约约能看清被腰带勒出来的纤细腰肢。
玉质挂钩坠着一块墨玉垂挂在腰侧,垂下来的黑色流苏刚好停在一个十分微妙的位置。
白皙指节分明的手指就在腰胯侧面自然的垂放着,可楚绛还是莫名心跳加快。
翻动奏折的手指一顿,视线在楚翎脸上觑了一眼又快速收回。
“既然没事就先去偏殿歇着吧。”
“绑匪一事,刑部自会审理。”
这个时间再撵人出去着实有些冷血,自己好歹是他的皇兄,哪怕不喜这个皇弟,也做不到那般刻薄。
他像是把从前的一切全都忘记一样,将人撵去偏殿就开始发起呆来,想了些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楚翎全程几乎没机会插嘴,直到去偏殿躺下也没弄清楚,自己这个皇兄叫他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问绑匪?还是单纯看他笑话?看起来都不像,难道真的是迟来的关心?
与他隔了几堵墙的福宁殿,楚绛批复完奏折躺下,在床上有些辗转反侧,往常平静的思绪不知为何有些不得安宁。
来来回回都是楚翎的身影,冷淡的眉眼与之截然相反,风流俊逸的身形。
守夜的月影听着床榻里面的动静,低声道:“陛下,可要点安神香?”
安神香,顾名思义有静心安神之效,通常都是朝中发生大事,楚绛繁忙头痛,保证他休眠时才会点上。
这段时间朝中内外平静,并没有点香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