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歌的神情,带着几分讥诮:“煊晋皇朝君主贤明,京城的百姓们也非常可爱,我很喜欢这个国家。太子这么问本官,难道是真的想拉拢本官不成?”
见着白慕歌都直接点破了拉拢二字,即墨楚也懒得再转弯抹角。
他冷声道:“同聪明人说话,弯弯绕绕太多,反而显得本殿下,对白大人你不尊重了。既然如此,本殿下就直言了。
令尊当年在世时,为煊晋皇朝立下汗马功劳,又是南国公府的嫡长子,最终却没有机会,继承国公的爵位。
煊晋帝更没有单独给你父亲进爵,若非是如此,你这么多年来,也不会一直受到南国公府众人的欺压、
这个皇朝对你们父子如此不公,你心里就没有半点怨言?”
白慕歌:“太子殿下,还是少在这儿挑拨离间,南国公府的爵位,是我父亲不稀罕。
父亲不稀罕的东西,我也懒得争,白暮深他们一家人喜欢捡别人不要的,就让他们自己捧着。既是如此,自然与陛下无关。
陛下虽然没有再给我父亲爵位,但是当初却是赏赐了我们家不少钱财,这些都是众人看在眼里的恩宠。
太子认为,我是失智了,才能认可你这般拙劣的言词?”
即墨楚:“……”
他还以为,对于这些事情,白慕歌的心里多少会有不忿,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此等态度。
白慕歌还接着道:“南国公府的事情,是我们白家的私事,父亲与祖父关系不好,也不想继承祖父的家业,这同陛下和煊晋皇朝,有什么关系?
就算我之前,的确是遭到白暮深一家人的针对,但这也是私人恩怨。
我就算是真的要恨,要讨厌谁,那也是冤有头债有主,讨厌他们一家子就是了,为何要觉得是煊晋皇朝对我不公?
难道一个人跟别人有一些私人恩怨,没有解决好,都要怪国君,怪毫不相干的煊晋百姓吗?
那我同前几日,在菜市口伏诛的杀人凶手,又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