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安郡主面色羞愧,也感动地道:“多谢陛下,多谢……表兄!”
煊晋帝又看了一眼太后,道:“母后,您倒也不必去行宫自囚,百善以孝为先,哪怕您有错,您真的囚于行宫,天下人也会骂朕不孝。
朕只希望您,以后不要再做出这般糊涂事。朕怕万一哪天,您真的病了,朕却不信了。最终至您重病之下,榻前无人!
玄王此番对您,也十分失望,您知道的,他当初找到神医给肃宁候府的幼子看诊,纵然是为了给白慕歌解围,也是为了您。不然以他的性子,何须哄着肃宁候府的人?”
太后一怔,也知晓,自己这一次的行为,终究是伤了母子之间的信任,伤了祖孙之间的感情。
她沉重地点头道:“皇帝,哀家知道了!”
只是她话锋一转,也没有压着自己心中的不快,道:“皇帝,哀家倒不是要干涉国务,只是想以母亲的身份,问你一句,你就不能将这个白慕歌,逐出朝堂吗?
哀家纵然不觉得他是做错了,甚至哀家也不得不承认他做得对。但是他几次三番,都正好针对哀家的恩人、亲人,哀家心中很不痛快!
哀家甚至有些迷信地怀疑,他的八字是不是克哀家,所以为官之后,才多次与哀家为难!说起来,他原本就没有参加科举,也不该做这个官!”
这个时候。
倒是闻国舅道:“太后,臣与您看法不同!臣以为,白慕歌此人,乃是国之栋梁,纵然没有参加科举,但是做的事情不比任何一个正经科举出身的差,他很得百姓崇敬!
而且与太后不一样的是,臣其实很喜欢这个后辈。既然陛下不准备把臣贬为庶人,崇安跟陈定恒的婚事也解除了,臣想求陛下,不如将崇安许配给白慕歌,臣确定,白慕歌这心性,便是崇安想找的那种人!”
太后:“???”兄长你是认真的吗?你不觉得白慕歌克我们家吗?
煊晋帝:“……?!”
可……可我女儿永宁也看上白慕歌了!
崇安郡主自己也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父亲……”
事情到这个地步,任何人都会觉得,父亲肯定会讨厌白慕歌,可是父亲竟然说出了相反的话,想要让白慕歌做他们家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