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是薛丞相,都感到有点棘手了。
杜家的人是怎么回事?父子两个人都出来,帮白慕歌说话,不知道还以为白慕歌要上他们家做女婿了呢。
杜维这个时候,更是铿锵有声地道:“陛下,白大人当时还说,女子若是衣衫不整,若为君子,当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袍,为人蔽体,而非是行非礼龌龊之事,臣以为,白大人的品性,是我等之楷模,若白大人因此反被责罚,公义何存?”
百官们一听这话,也忍不住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是啊,要是真的如杜维这么说,那白慕歌的确是个正人君子,眼下户部尚书这个状,告的简直都有些有辱斯文了。
煊晋帝看向户部尚书,问道:“户部尚书,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你身为户部尚书,为了你的侄儿,在朝堂上诬告同僚,是朕对你过多的信任,令你已经忘乎所以了吗?”
煊晋帝在心中冷哼,朕就知道,朕的儿子养的走狗,肯定是条好狗,都是户部尚书在瞎说!
户部尚书“噗通”一声,就赶紧跪下了。
告罪道:“陛下,臣知错,想来是侄儿他……他蒙蔽了臣,是臣糊涂,之前没有将事情仔细打听清楚,是臣偏听偏信了,臣有罪!”
他明白,陛下这话,已经是在表示,他有些失去圣心了,陛下以后怕是对他的话,都要存疑了。
煊晋帝道:“你官居要职,如此轻易就偏听偏信,旁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朕如何放心,把国家大事交给你?你给朕好好反省,不要堂堂一个户部尚书,竟然做得连白慕歌一个七品的京兆府尹都不如!”
这话就算是说的有些重了。
户部尚书为官的这么多年,都没听过这么狠的话,读书人都是要面子的,尤其是文官,户部尚书的脸面是半点都挂不住了。
却也只能跪着告罪:“陛下,臣知错!”
倒是这个时候,薛丞相站出来,开口道:“陛下,户部尚书应当是因为,此事涉及到了自己的亲人,一时间有些糊涂了,才会如此,臣相信户部尚书办公事,还是拎得清楚的,就请陛下宽恕他一次吧。”
煊晋帝看着薛丞相,冷着脸问道:“你这么着急帮户部尚书说话,是生怕朕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关系好吗?”
薛丞相吓得脸一白,汗都出来了。
心里很明白,这是陛下在敲打自己,表示他们结党的事情,陛下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