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
令狐悦就瞥了白慕歌一眼,轻嗤道:“你可知,肃宁候在京城,是什么地位?他不仅仅是父皇的陪读,与父皇十分处得来,他的母亲还在闺阁的时候,同皇祖母还是闺中密友,乃是手帕交。
皇祖母未进宫时,有一次落水,是肃宁候之母及时相救,才未曾出事。皇祖母一直将肃宁候一家,视为恩人,父皇正是因此,才给了肃宁候一家这么多年的富贵和尚方宝剑。你去得罪他,与找死有什么分别?”
白慕歌咽了一下口水,也就是说,这人的母亲,差不多是太后的救命恩人了,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在作死的路上跨栏,但是她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北邈这个时候,都开口道:“因着肃宁候之母,生前救过太后,所以殿下一直对对方十分客气。只可惜,殿下这十几年的客气,都被今日你一朝给毁了!”
肃宁候这回,肯定是会记着他们家殿下的仇的。
白慕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令狐悦。
问道:“殿下,那今日的事情,对您……影响大吗?”
令狐悦慢声道:“无妨,此事爷会处理好后续!”
若是旁人,得罪了就得罪了,玄王殿下的确是不会再管了,只是这肃宁候一家,的确是对皇室有恩,纵然父皇给了他们一家三代荣宠,甚至连尚方宝剑都给了,在世人眼中,这份恩情早就还完了,但是玄王殿下,还是得给那家人几分脸面。
白慕歌忽然就有点儿心虚,忍不住就低下了头,觉得自己是不是给大佬,增添了不小的麻烦。
她开口道:“那个,殿下,以后再有类似的事儿,您要不然还是别管小的了,如果殿下因为这个,被太后责怪,甚至失去圣心,那小的不是害惨了您?”
玄王殿下倒是瞥了她一眼。
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真的这么想?”
白慕歌眨眨眼,实话实说道:“虽然我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内心深处,还是希望您第一时间来救我。但是毕竟您是个好人,我总不能害好人蒙难!”
令狐悦脚步一顿,邪肆的眸中,噙着几分戏谑,倒是问了一句:“上次爷逼着你,帮爷结账的时候,你也觉得爷是个好人么?”
白慕歌:“当然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