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歌脑中快速地闪过千万种可能,而令狐悦一直半倚着桌子,要笑不笑地看着她。
半晌过去,令狐悦才慢条斯理地道:“这么看起来,你倒是有几分识人的本事,知道爷是不好伺候的!”
白慕歌:“……”
这么说起来,殿下您还是有些自知之明,不过她也不是傻子,玄王有自知之明是不错,但是这并不代表,玄王能够接受别人这么评价他啊。
所以她依旧低垂着脑袋,等着审判。
这时候,一旁的北邈生气地开口道:“爷,这小子这般揣测您,说您不好伺候,还满口胡言乱语,无中生有,妄图欺骗您,简直就是不知死活,照属下看,不如就宰了他算了!”
白慕歌顿时一抖:“兄弟!有话好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怎么能不造浮屠就算了,还害人性命呢?难道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一些宽容和理解吗?您就不能让你的胸襟扩大几分吗?就算我犯了错,可我也是罪不至死啊!”
北邈无情地看向白慕歌,冷笑一声道:“就凭你这些举止,也足够让你死一百次了!”
白慕歌彻底哭了:“你们玄王府太残忍了,真的太残忍了!”
难道她真的要狗带了?
狗带的原因,竟然不是因为她拿玄王的名头骗人,而是因为她写投靠信,没有写给玄王?什么鬼啊!早知道自己也一起写了算了,那么玄王估计也跟大佬们一样,根本就瞧不起她,不愿意收她做走狗,然后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她也不会被拖来,盘问这些。
看着她哭得涕泗横流。
令狐悦又好心情地笑了,往侧边的桌案上靠着,单手支着自己好看的面颊,闲闲地看着白慕歌,故意逗她道:“不错,我们玄王府的确很残忍!爷的性子尤其残忍,但凡得罪了爷,都少不得要被生不如死的折腾一番!”
白慕歌瑟缩了一下:“……!”
至于吗?还要来个生不如死的玩法?
她内心腹诽,嘴上却也不敢多话,怯怯地看着他,安静如鸡,她能不能选择一个干脆的死法,把生不如死这个步骤,给跳过了?
而玄王殿下看出了她的瑟缩,满意地扯了扯嘴角,复又慢条斯理地道:“不过呢,爷瞧着你有几分见识,知道爷不能随便投靠,所以你对事务的判断能力,爷很是满意。而且,还算是坦诚,没用刑就说了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