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人脸色白了白,赶紧便低头道:“常神医您说得没错。我这就回去将那些个刁奴抓出来,狠狠惩处了!”
说罢,便匆忙告辞离去了。
慕皎皎见状,禁不住低叹一声:“您这又是何必?”
“哼,你以为老夫不知道吗?你们来了这里小半年了,他们府上的下人还敢如此欺负你们,那分明说明他们那些当主子的就没把你们夫妻俩当回事!不需要你们的时候,对你们不阴不阳的。现在要用你了,就装模作样的来请,谁惯得他们?这口气,老夫必须帮你出了!”常太医义愤填膺的道。
说着,他又哼哼了两声:“不过你别以为老夫是专门为了帮你出气。老夫只是看不惯这些人在一个小地方有点权势,就眼高于顶,谁都瞧不上眼,典型的夜郎自大。而且,主要是他们对大夫还这么无礼,所以老夫才会坚持给他们一个教训!”
“是,我明白了。”慕皎皎连连点头,便问道,“不过,您老人家怎么会离开长安的?郭刺史难道舍得放您离开?”
“自从有了你,他身边哪里还需要我?还有长安城里那些老头子,自打用了你的药后,一个个生龙活虎的,也都不再理睬我了!他们还老嘲笑我一把年纪了,却连个小娘子都比不过,我不想理会他们,就干脆不伺候他们了!”常太医哼哼道。
慕皎皎静静看着他不语。
常太医被她看得满脸不自在,无奈低下头:“好吧,其实是姓方的自从被你打击过后,他们家百草厅里的生意也一落千丈。虽然还有宫里御药的供应撑着,可是圣人却将安宫牛黄丸和漳州片仔癀的供应交给了慕氏百草厅。他心里嫉恨你们,却又不敢动你们一根汗毛,只能私底下在太医院里说你的坏话。老夫听到了几次,便反驳了他几句。明明是有理有据的事,却叫他恼羞成怒,偷偷给老夫小鞋穿。老夫不耐烦再伺候他,正好太医院有南下看药的名额,老夫就要了一个,便收拾包袱过来了。”
“所以说,您老是被赶出来的。”慕皎皎简单一句话总结。
常太医白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
慕皎皎突然便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笑?老夫没本事,被人赶出太医院了,这事很好笑吗?”常太医气咻咻的道。只是他这话自己说得都没多少底气,自然杀伤力不足。
慕皎皎笑得前仰后合。“所以,方才你对蒋夫人发脾气,说是为了我,其实就是因为自己心情不爽利,便抓住一个送上门来的人发作了一通?”
“是又如何?”
“不如何,不如何。”慕皎皎连连摆手,“我只是想问,那您现在觉得心情好点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