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想留,我即便是将你绑了,你也会想尽法子逃出生天。”阮卿答得从容。
这便是有目的,但又不愿意说出缘由。
空桐悦苦笑了下,点点头,将一之宫魅抱起:“地上凉,我先把魅放屋里躺着,等会儿我再把食盒收拾掉。”
阮卿附和:“确实,宁城这几日阴雨不断,连带着路都变得有几分泥泞,行于路上需得小心,若是脚滑踩空,走岔了,摔得一身泥与伤,未免太糟心。”
“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干这条路什么事儿呢?姨您说是不是?”空桐悦措辞欠妥,但她就是乐意这么讲,她本来就不是文人淑女,善于咬文嚼字。熟人面前,那劳什子玩意儿不要也罢。
阮卿没有给予答复,空桐悦也自找台阶,抱着魅回房间。
唐果咬着筷子,对着一之宫魅餐盒里剩的大半饭菜有些发馋。她方才吃的饭菜是从空桐悦那份儿挪出来的,分量其实不少,但小孩子总归是肚饱眼不饱。
“这些我能吃么?”
阮卿弯下腰瞧这个乖巧听话的小朋友:“人不可吃嗟来之食。且这饭菜冷了,阿姨那里有带饼干,拿给你吃如何?”
唐果看看那还往外冒着丝缕热气的饭菜,又看向阮卿,有不解,但很快又被好奇心给盖了过去。
“好呀。”她答道,笑得可欢。
***
东院
与阮卿那边的表面平静不同,上官太太这边则已是满脸忧思,上官云达瞧出不对。
“妈?”
她回过神来:“饭菜味道怎样?”
上官云达:“饭菜味道自是不差的。但如果心不在此,也只会是食如嚼蜡,您说是不是?”
知子莫若母,她又怎么不知道上官云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