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青见人已经痛得发抖,斟酌着道,“我先给他施套针法,你扶他坐好。”
“不必。”秦无殇无力开口,大牛离他最近,听得清楚,帮着传声道,“公子说不必。”
又侧耳听了下,接着道,“公子说,吓着你很抱歉,他只是好奇,没想伤人。”
他不知道公子这话是对谁说的,复述完,手伸过秦无殇的膝弯将人抱起就往外走,动作很是娴熟,秦无殇似是也很习惯他这样的抱着,蜷缩在他怀里,如同一只受伤的幼兽,可怜又无助的样子。
叶筱锦眸色晦暗,她越发看不透秦无殇,萧墨晔说他是西夏七皇子,他刚刚也承认来看表妹,可在此之前他明显地刻意接近她,却不表明身份,图的究竟是什么?
他又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份的?
是西夏国主告诉他的还是娘说的?
若是娘说的,那娘现在在哪里?
他突然出现在房中时脸上满是戏谑,玩世不恭,可为何后来她发怒后,他又那副痛苦甚至称得上绝望的神情。
冷静后想想,他似乎确实只是好奇想看看孩子,是自己初为人母和皇后的那场刺杀导致的应急反应,以为他是来伤害孩子的,反应过于激烈了。
想了想,叶筱锦对芙蓉道,“芙蓉,你去灶房拿些饭菜送过去,顺便看看秦无殇怎么样了。”
今天除夕,有了那个插曲,秦无殇是不会再过来的。
无论是感谢他先前赠药,还是有许多疑惑需要秦无殇解,都需要让芙蓉走这一趟。
萧墨晔凝眸看她,“你想从他哪里得知岳母的下落?”
“总得试试,我第一次见他时,察觉他身上有很危险的气息,但后来他找上门来与我做生意,他敛了气息,甚至有些不着调,像换了个人似的,我猜不透他找上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萧墨晔将她刚刚因为激动而散乱的头发,轻轻拢到脑后,徐徐说着自己知道的,“他并非西夏皇宫出生的皇子,而是十几岁时才认回去的,常年在各国行走做生意,传闻他与西夏国主的关系并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