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她要趁着下午不进山,带着该操练的都操练起来,若再遇昨日的事情,村民们得有自保的能力。
与叶鸿打过招呼后,便准备往村长家去,刚打开院门,就见门口站在几个人。
是李大郎王桂花带着几个孩子,等在门口,见她出来,李大郎招呼着几人上前,又指着旁边的一个八方桌和四条长凳道,“叶姑娘,这是一点谢礼,谢谢你救了我家婆娘,这是我刚打的,你别嫌弃”。
王桂花昨夜受伤的胳膊用布包着靠在胸前,另一只手拉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脸色有些不自然,嗫嚅道,“叶姑娘,谢谢你昨日救了我,我之前还那样跟你唱反调,是我犯浑了。”
说着松开姑娘,抬手,就要朝自己脸上扇过去。
叶筱锦抬手阻止,眼睛瞥向她被流匪割肉的胳膊,“不必这样,你付出的代价也不小了。”
目睹至亲被杀害,被分食,那种痛苦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起。
王桂花眼中黯然,是啊,她亲眼看着娘家亲人被杀,又差点连累自己的夫家,好在,他们还在。
“叶姑娘,那天你说要教大家拳脚功夫,能不能,能不能让我闺女喜宝也跟着一起学。”王桂花似鼓足了勇气,脸上失去亲人的痛苦被眼前的期待替代。
这种世道,女子会更艰难,她希望她的女儿在遇到危难时能和叶筱锦一样有一战之力,不那么容易叫人害了,所以同丈夫李大郎商量后便带着姑娘求上门了。
“是啊,叶姑娘,谢谢你不跟婆娘计较还救了她,我们佩服你的身手。”李大郎也出声道,“不用你刻意教,只要让我闺女跟着众人一起学就行,平时有什么要做的,你尽管使唤她,把个当个丫鬟奴婢就成,只愿她能学些功夫,将来能护着自己一二。”
叶筱锦倒有些意外,古人一向重男轻女,他们夫妻两人放着一旁的几个儿子不管,倒是格外看重这个女儿。
“可以,只是学功夫很苦,你确信自己能吃得了苦?”她看着一脸期许地望着自己的喜宝,相比旁边的几个男孩,姑娘皮肤白嫩,衣着干净,一双手虽不似她十指嫩白如玉,却也是村里少有的白净细腻,这也是个和原主一样被家人宠大的姑娘,未必能吃苦。
“学会了,能和你一样杀坏人吗?”喜宝不答反问。
叶筱锦抿了抿唇,“能。”
“那便成,只要能和锦姐姐一样杀坏人,再苦我都能吃。”喜宝一双眸子熠熠生辉,像极了那天康平说想学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