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滔滔,砸砸其声。
阿笙随着众人在江上约半个月的时间方才抵达寒州西南的口岸。
她站在甲板之上望着远处的岸边,那里没有一个正经的码头,不过一块粗糙的巨石放在岸边,以示此地为岸口。
江水并未在此止歇,旁道过去便是冲河,流往寒州之内。
那里便是外境的船只无法前往之地了。
而冲河河口便停靠着一艘船,其上挂着寒庆的标识。
那应当就是寒庆水师的巡示船了。
阿笙从前在华清斋时,便听先生说过,寒州之上尚武弃文,因不精于制造,可用舟船不过尔尔,难以入海,更遑论危及他国。
这也是多年来东境诸国未将其看在眼里的其中一个原因。
但是自寒庆宣布立国之后,寒州之上便出现了大型船只,自冲河以内频繁来往于外海。
东境诸国倒是也研究过他们的这些船只,看样子是将一些废弃在海上的商船改造而来。
虽然若论船只的精致程度和航行能力,这些东西还难登大雅之堂。
但寒庆从无到有,在这般短的时间便能有这技术和能力,的确不可小觑。
十三艘央国的船只缓缓停靠到岸。
因为央国距离寒州最近,因而阿笙他们是最早抵达的。
各船之上的京机卫先行下船,左右等了半晌,却不见这岸口有人来接应。
良久,众人仿似听到了牛叫声。
遥遥地便见那岩山之下,一路牛车在人的驱使之下迈着缓慢的步伐往岸口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