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和甄父甄母见面的次数很少,因为甄洛不让,他跟我讲怕他们两为难我,毕竟他小时候每一次忤逆他们都是因为我。
我信了。
但现在看来,其实他根本就是觉得我拿不出手。
甄洛迫不及待地喊来下人,“把他,江玄房间里的东西全都翻出来!”
他也相信了江欢。
我已经痛到麻木,恨不得一把火把他们全都烧死!
下人拿出来一个24寸的行李箱,甄洛愣了一下,怀疑开口,“就这么一点?”
“是的少爷,房间很干净。”
下人不敢唤我的名字,因为但凡在甄家叫我名字的和对我稍微好一点的人都会遭到虐待。
就连甄父甄母都怔住了,随后大手一挥示意下人把箱子打开。
箱子里除了几件夏天的衣服,剩下的全是画稿以及一条被染红的白领带。
看见领带的瞬间,我再也坚持不住瘫倒在地上,全身的骨头都透着冷风,胃部不断的抽搐,新婚夜的场面再次浮上脑海。
我仿佛又死了一回,意识脱离,回到新婚夜的婚床下。
我被领带结结实实地缠在床底下,甄洛和江欢的婚床底下。
他们两正在床上恩爱,而我被堵了嘴,作为他们爱情的见证者。
三个月的折磨本就让我身体破败不堪,此刻听着他们的喘息声,我心如死灰,就连恨意都没有了。
三十年来,没有哪一刻这么想死过。
口中吐出的鲜血染红了领带,我像一具尸体僵直的躺着,如果我是聋子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