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东西,我跟陈涛要来了那个薛全贵家的地址。
陈涛看着我问道:“你真要自己去破宅子啊?”
我瞪了他一眼:“这特么不是你签下的合同吗?怎么?要不你去啊?”
陈涛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你饶了我吧,我可没那本事。但愿你还能回来……”
陈涛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
“草。真特么晦气,你丫的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我骂骂咧咧刚要走,突然想起件事来。
我撒丫子奔后院的狗舍,铁柱刚吃完,正四爪朝天晒着太阳。
妈的,几天的工夫,这货又吃肥了两圈。这回我得把它也带着,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喘气的,好歹能给我壮壮胆。
我牵着铁柱,开车直奔郊区。
车上,铁柱对那个蒙着红布的九尾玄瓷猫感了兴趣,鼻子一直在那猫上面闻来闻去。
我生怕它坏事,急忙吼道:“铁柱,你要是敢碰它,回头我就把你炖狗肉汤。”
铁柱听我发狠,气呼呼地蜷着身子,望着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再理我。
我心里好笑,这货的感情还挺丰富,还知道生气,看样子还吃醋了。一条狗跟一个瓷猫吃醋,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我把那破车开的飞快,终于在正午之前,赶到了郊区。现在深圳周边的房价大涨,说是郊区,却一点都不萧条。各种高档的小区如雨后春笋一样,薛全贵给邵小瑶买的房子,就在一个叫碧景家园的小区里。
结果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个小区,把车开到门口,小区的保安死活不让我进去,说非本小区业主不准进入。
我下车和他理论,说我就是这个小区的新业主。
那保安长得圆滚滚胖乎乎,憨头憨脑的,看着很憨厚,此时却一脸的不屑,把嘴撇得跟瓢一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那辆八手的桑塔纳。估计他一定以为是我疯了,才会开着这破车到这里来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