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河也气:“娘要是觉得钱比你几个儿子重要,就尽管把钱留着。”
“你!”钱桂芳泄气道:“好好好,是我枉做恶人!”
“你们不心疼钱,我心疼什么!”
“我土都埋到脖子了,我能花几个钱?”
“这彩礼,你们愿意给就给好了!”
顾长河见她松了口,也松了口气,语重心长哄她道:“娘,我知道你心疼我们兄弟,我们也不想让你为难。”
“可三哥年纪摆在这儿,家里一直没给他娶媳妇,大队里早就风言风语了。”
“如今他被公社书记亲自保媒,你们又算计他的婚事被村里人知晓,要是在彩礼上再亏待他,对家里影响不好。”
“娘,你儿子我还想把工作转正呢,长泽也要找工作,还有艳红也要开始说亲,这些都需要好名声。”
“家里要是没钱也就算了,可家里分明有钱,要是因为这点彩礼钱把这些都闹没了,那才得不偿失。”
钱桂芳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转过弯来,对于花钱给顾长川娶媳妇这事,也就没那么抵触了,道:“那就给他三百。”
当晚当着顾家所有人的面,钱桂芳拿了二百块钱交给顾长川,道:“这是给家里给你准备的彩礼钱。”
“一共三百,早上给了你一百,现在再给你二百。”
“你自己找个媒人去下聘,到时和长河一起摆酒,也省得说我偏心。”
钱桂芳能得心平气和跟顾长川说这么多。
结果,顾长川却不接这个钱:“早上那一百块钱,是你雇我打顾长河的工钱,可不是什么彩礼钱。”
钱桂芳:“!!!”
顾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