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歌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
她唇瓣嗫嚅,一副念念有词的样,随即她也抬手在虚空中画符,行云流水,没有半分停顿,瞧着有模有样的。可是在场熟悉草书的朝臣,亦或者是善书法的夫人、公子,大家伙儿都能看得明白,顾倾歌写的是——
真他娘的扯淡。
一个个的,瞧着顾倾歌的纤纤玉手,眼神晦暗,嘴角忍不住直抽搐。
紧接着,顾倾歌就转头看向了之前拿着茶壶的小丫鬟,眼见着她踉跄着想要后退,顾倾歌一伸手,凝聚内力,隔空取物。
眨眼的工夫,小丫鬟手上的茶壶,就已经到了顾倾歌手上。
茶壶里只剩了个底。
顾倾歌把那点水,扬手泼在石壁上。
连带着之前,如意从闵承泽那搜来的另一只小瓷瓶,她也一并打开,将里面不算多的水,也顺势泼向了石壁。
之前出现又消失的红色画面,一幅幅的,又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顾倾歌满意地勾唇。
“看来,我是有那么点过目不忘的本事的,我也很得老天爷喜欢,瞧瞧,这追天问的本事,看一次我就学了个七七八八了,还真问出点东西来。
啧,这个文弱的公子,应该就是敌军的领兵大将吧?
这弱不禁风的样,上了战场,一拳头砸下来估计就得死八次,敌军以这样的人为将为帅,我大燕何愁不兴?
瞧瞧,后面这不就说了。
我用一个香囊,就把他给毒死了,而他到死还沉浸在温柔乡里,不知危机降临呢。
这香囊好啊,这不就是在说,我们取敌国疆土,犹如探囊取物?
这是个好兆头,我也是个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