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暮雪低头沉思。

“哎？你的水喝完了，我再给你倒一杯吧。”李奶奶热情地说，实则在提醒她该走了。

姜暮雪充耳不闻，笑着继续问：“李奶奶，那你知道楼上几层住的人吗？”

“楼上？楼上就不清楚了，我腿脚不好，从来没上过楼。”李奶奶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悦。

“不过住在6楼的那家人太不讲卫生了，养了一窝猫，那些猫弄得走廊里到处都是猫屎，我提醒过他们好几次，他们也不听。那家还有个小孩子，天天抱着猫玩，也不怕有寄生虫，哼……”

姜暮雪想到下午在楼下跟李奶奶说话时，她见到一个抱着猫的小孩子下楼，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猫应该不会到处上厕所吧，家养的猫一般只会在猫砂盆里……”

“谁知道她们在哪里弄来的野猫，要是那些猫敢跑到我的房间里，我就直接把它从阳台上扔出去！”

姜暮雪见问得差不多，于是站起身：“李奶奶，我就不打扰你了，先回去了。”

“哎呦，再坐会儿吧。”李奶奶热情挽留，但身体却诚实地起身送客。

“不用不用，放心，我还会再来你家坐坐的。”她笑眯眯地说。

姜暮雪从401出来，便看见章小楠站在自己家门口，手里还拎着一盒鸡腿饭。

“对不起，这是赔给你鸡腿饭。”他低着头声音有些羞涩，也不敢看她，就把手上的袋子递了过来。

“你的母亲呢？”姜暮雪接过装着鸡腿饭的袋子。

“她回去了，刚才她说的话你别放心里，她没什么恶意。”

“没关系，不过我觉得你母亲管你有点太紧了，感觉像是在管小孩子。”

“我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章小楠的声音仿佛低到了尘埃里。

“但是你不想坚持一下你的爱好吗？我觉得你织的玩偶很好看啊，要是拿去卖肯定有很多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