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九尺捡回来的废铁,我们换来了这块蛋糕,快点插上蜡烛。”温莎高兴的举着一个盘子,一块只剩四分之一的奶油蛋糕静静的躺在盘子上。
蛋糕光秃秃的,只是在硬硬的面包外面抹上一层薄薄的有些变质的奶油,微黄且发出淡淡的臭味,但孩子们依旧围了里外三层,不时听到吞咽口水的声音。
温莎小心的将盘子摆上餐桌,不停拍落一双双伸出来的小手,“喂,不准偷吃!这可是小桃的生日,至少也等她吹灭了蜡烛。”
放上一根快要燃尽的脏兮兮蜡烛,点燃,然后将盘子推到今天的主角面前。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瘦弱女孩微微前倾上半身,撅起干瘪的嘴唇,轻轻一吹,消瘦的火焰顿时熄灭,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
“谢谢大家。”女孩露出一个羞赧的笑,随后向我投来湿润的目光,“也谢谢你,九尺哥。”
我先回以一个笑容,然后准备向她报以生日祝福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是脚步声,还有令人厌恶的嗓音:“来来,别睡了,该出发了。”
他是对别人说的,然后特意走到我身边,用脚踢了踢我的膝盖,“喂,九尺,起来了。”
我悠悠转醒,思维还未转变过来,“诶,泽巴尔?这里是哪,我怎么会在这儿?”
讨人厌的泽巴尔露出讥讽的表情,只有在我面前他的神情才会如此丰富,“哈,你又睡迷糊了吧,快起来,我们还有半天时间赶路。”
周围的景色如此陌生,我从地上爬起来之后,环望着四周,问:“赶路?我们要去哪?”
“去哪?倪不是说要去找什么书的下落吗,话说倪怎么还不醒?”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扭过头,看到一个花瓶大小的银白色小人站在我面前,“诶??思潮?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在我的梦里吧,思潮怎么会是这副样子?
“窝一直和倪在一起啊,”花瓶小人反而疑惑道,“还有那个女孩子,不过现在又来了两个人,他们好像要对你做些什么……”
“你在说什么?”我惊诧道。
下一秒,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呼吸都为之一滞,眼前景象一阵扭曲,彻骨冰寒迅速向四肢蔓延。
这种感觉万分痛苦,像鬼压床,身体动不了,但感官异常灵敏,手脚冰一阵暖一阵,还听到有人讲话的声音,模模糊糊,带着水声,好似在岸边听到水下的鱼商量今天的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