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快点坐上去。”米琳达伸出她的小短手,催促道。
看着扭曲的铜管间散落的黑色血迹,我试图拖延时间:“这……是不是着急了点?话说你回家了也不脱衣服吗?”
“快点!”她说,“米琳达很忙的。”
“不,不,等一下。”她在我的身后不断推搡,一点一点把我顶到椅子边上,“你说的是做检查,可我怎么看这都像是个刑具,我才不坐呢!”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现在快点给我坐上去。”她的耐心似乎被消耗殆尽。
屁股挨到冰冷的椅子面时,我还在心里暗想,会不会是我多虑了?
你看米琳达是一个多么和善的机器人,之前那么多人追赶她,她也没有伤害别人,应该不要紧。
但当椅子不断震动,并从下面弹出机械手、针头和刀片时,我承认我慌了,心中不断退缩。但是也晚了,扭曲的铜管伸出来,将我牢牢固定住。
所谓的检查一瞬间就结束了。米琳达抽取了我的血液,采集了头发、指甲与唾液样本,用更大功率的仪器扫描了我的身体,各种数据分类汇总到她的思维回路中。
随着米琳达一项项查验,她的心情也逐渐跌入谷底。
“这、这就完了?”我有些疑惑。
慢慢的从“金属王座”上下来,看到椅子上的血迹,还以为有人在这里遭受了什么折磨,没想到检查居然这么简单。
我扭头看向呆立在一旁的米琳达。她做出了一个单手扶墙的动作,看起来像是在发呆,但实际上是在接受某种信号。我能看到墙壁上特意开出的凹槽,不过她维持这个姿势的时间好像有点久了。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询问一下结果的时候,米琳达自言自语的开口了。
“不,这不可能……”
她像是得了癔症的人一样,不停地重复这句话,但是语气语调完全一样。
她在思考别的什么东西,以至于她的语言模块被冗余数据完全堵死了,需要一次小范围的重启。
“什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