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这会儿没有说话,他只是拽着我的手挪到了路边,眼神死死的盯着中间的那口黑色的棺材。
而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堆人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后心有些发凉。
尤其是那些被抛洒着的铜钱,在落到我面前时,送葬队伍的这群人竟整齐的虚晃了一下。
晃动间,一个巨大的蛇影,从棺材底下盘旋而出。
大张着的嘴巴似乎想将那口棺材一整个吞入口中。
我看着这一幕,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话,给生生咽了下去。
出殡下葬最忌讳的,就是有动物冲撞。
凡是遇着这样的脏东西,这出殡的主人家大多都会流年不利。
严重点闹出人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可这家人像是丝毫没有觉察到这样的异常,该哭的哭,该嚎的嚎,吹吹打打的丧乐依旧响个不停。
我和爷爷眼看着这送葬的队伍越走越远,在他们离开后,一前一后的进了肖家村。
肖家村的地理位置相对偏僻,身处在一个山凹之中。
这一大清早的中微浓密的雾气几乎将大半个村子都隐藏在了起来。
那里头时隐时现的人影看上去恍若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站在村口停下了脚步,朝着四周观望了一番。
不知道为啥,自打进了村之后,我后背上的这个人面疮就始终发痒发疼,那滋味就好像是有十几支针同时刺进了皮肤里,实在是痒的难受。
我伸手抓了几下,手掌贴在人脸上的滋味实在是有些不大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