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洛深吸一口气，将信件递给一旁的卢飞，后者看完也是一脸震惊。信中提到的地点很隐秘，但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信息太过重要，两人不敢耽搁，立即动身出发。

他们按照信中指示，来到新手村外一处偏僻的竹林。这里静谧异常，只有风吹竹叶的沙沙声。走到竹林深处，他们看到一位身穿灰色布衣的老人正背对着他们，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请问是您给我们送信吗？”梁洛试探着问道。

老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你们来了？”

“您认识我们？”卢飞警惕地问道。

“信是我让人送的，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老人说着，示意他们坐下，“自我介绍一下，我曾经是‘全息江湖’的开发者之一。”

“开发者？”梁洛和卢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老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很难接受，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全息江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游戏，它是一个实验场，一个观察人类行为和心理的实验场。”

“实验场？”卢飞难以置信地重复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被监视？”

“没错。”老人点点头，“游戏里的每一个非玩家角色，每一个任务，每一个副本，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目的就是为了测试玩家在不同环境下的反应和选择。”

“这太荒谬了！”卢飞猛地站起身，“我们把这里当成一个真实的世界，倾注了所有的心血，到头来却只是一场实验？”梁洛拉住激动的卢飞，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转头看向老人，“既然是实验，那测试的目的和最终结果是什么？”

老人沉默片刻，语气沉重地说：“我们想要测试的是，人类在面对绝对的虚拟世界时，是否还能保持自我，是否还能分辨善恶，是否还会为了心中的正义和理想而奋斗。”

“测试结果呢？”梁洛追问道，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老人苦笑一声，“结果令人失望，大部分玩家都迷失在了虚拟的世界里，他们沉溺于游戏带来的权力、财富和虚荣，逐渐忘记了现实世界的一切，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

“那我们呢？”卢飞指着自己和梁洛，“我们努力升级，努力变强，难道也是徒劳的吗？”

“你们的确与众不同。”老人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你们在游戏中展现出了超强的实力和意志力，也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但可惜的是，你们所面对的敌人，你们所经历的挑战，其实都是我们设定好的程序，你们的每一次胜利，每一次成长，都在我们的预料之中。”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梁洛和卢飞彻底愣住了。他们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创造属于自己的传奇，却没想到只是一场被操控的游戏。他们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到头来只是一串冰冷的数据，毫无意义。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感涌上心头，梁洛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力气，眼前的世界也变得模糊起来。自己苦苦追寻的真相，竟然如此残酷，如此令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