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太阳穿透重重薄雾,洒在江州军营校场之上…
今日无风,暖阳照在身上让人顿感惬意舒适。
但此刻的校场之上,并无一兵一卒在此操练,只见着几名巡逻士兵靠在校场栏杆旁插科打诨。
反倒是这营中的伙房内,数名火头兵忙的热火朝天,嘴中骂骂咧咧的切着肉块。
“他奶奶的,整日不练兵还吃的甚好!”
说话的正是切菜的火头兵,只见他嘴中低骂不止,手中的刀重重剁在案板之上。
若是随意走进一间军帐,能见到的便是随意堆放的的武器长矛及士兵们凌乱的衣裳,大都躺在床榻上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仿佛刚从睡梦中醒来。
其余军帐内,插科打诨,嬉笑怒骂,淫声浪笑,骰盅开花,赌桌横行…
如此散漫的军纪,稀松的管教,或许让他们都忘记了这不是军营,而是安乐窝。
在这军营左侧的稍大的军帐内,嘈杂不堪,
“大,大,大!”
“小,小,小!”
只见一赌桌前,围了十余名将士,嘴中不停呼喊着。
再往里走,便见着两名身穿黑衣常服的胡虬壮汉正吃着士兵送来的早饭。
正坐书案前的一人,乃是江州军参军童雄,而下首是四名功曹中的罗平。
“嘿嘿,我说童兄,你说你为何每日都要吃这澜江鲤鱼呢?”
“你也老大不小啦,怎的还不寻个暖床的妇人啊,这冬夜寒冷,有个暖被窝的,也比自己摸着卵蛋强啊!”
下首的罗平看着正在吃鱼的童雄,打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