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甫国怎么也没想到,如今的李洵阳早已不是曾经的李洵阳了,本想着今日考验一番,试试真假,可他将朝廷中的弊端指了出来,这倒让自己有些头疼了,想着如今自己身居高位久了,竟然也不知道百姓之所需,且他提到的黔州之事,竟也让自己想起了多年前的故人,不由的有些伤感。
李洵阳见状,连忙问道“外公,您是哪不舒服吗?”
林甫国摇了摇头,回道“没什么,只是想起旧事了....”
招手让侍女前来换了壶茶,林甫国又想着昨日上朝,凉州呈送护国公急报,说蛮国使臣已入关,朝着都城来了,李沧河派了自己的儿子林思随行护送,并进京述职。
这蛮国一来,不知又要带走多少大华的财物,想到此处,林甫国颇为头疼,随即叹了口气。
李洵阳看着林甫国叹了声气,想着外公身为一国之相,自是操劳,便关心的问道“外公何时叹气?”
林甫国被李洵阳这一问,倒是来了主意,既然这外孙治国之策都能说的头头是道,不如便看看他的想法。
便将蛮国使臣一事说了出来。
李洵阳一听,点点头,回道“此事表兄也和我提及了,不过我倒是认为,这蛮国每年来朝,恐非好事。”
林甫国听这一说,疑惑的问道“哦?这是为何?”
“外公,我是这般想,虽说这蛮国每年都来朝拜,父皇念及蛮国生活困苦,故而都赏赐些财物,但我认为,蛮国此举意在麻痹我方。”
林甫国点点头,说道“继续...”
“那蛮人心性残暴,贪得无厌,几百年来,都以入主中原为其念,虽说是前几年被我们打的怕了,故而才向我朝示弱,可是外孙凭借着这些年蛮国的做法,我断定,其背后定有阴谋,而这每年不远万里到都城朝拜,其目的很有可能便是为了麻痹我们,让我们认为其没有危险,而入侵中原是他们可在骨子里的信念,怎可能因为一些小恩小惠便放下信念?非我族类,必有异心呐....”
林甫国听完李洵阳的话,面色凝重,喃喃的说道“你说的这些,外公也曾想过,你父皇也明白其中,也就只有那些满朝文武依旧活在自己的世界,认不清其中利害。”
“可是外公,咱们便只能眼睁睁看着蛮国每年带着大把的金银财宝笑着走出城门,走出边境?”
“哎,还是日子安稳久了,早已忘了居安思危了。”林甫国叹道。
林甫国的话,将李洵阳心中的血性激了起来,毕竟前世也参军入伍过,回想前世那百年屈辱,愤然说道“大华朝百万男儿,竟不能驱走鞑虏?”
林甫国微微一笑,看着李洵阳,说道“你这说的是孩儿话,战争只是下策,安民护国方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