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始悟“嗯”了一声,算是认可了这个答案。
况且他对这仇洺和亭杨二名弟子还是很放心的。
周海为再次提醒道:“师兄师姐还是小心些,那伙贼人中,修为最高的不过筑基期,然而最诡异的还是那个炼气期的女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永寂灯、金蚕索还有……咳,突然就不见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法术?
弟子们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障眼法?”
“我听说有种空间功法,能将两物位置置换,会不会是这个?”
“有可能……”周海为讷讷道。
“区区炼气期,一些雕虫小技罢了。”亭杨自信地扬起头:“繁花落尽!”
“匡”的一声,付始悟洞府的窗户被一把利刃戳烂,反应快的弟子连忙躲开,这把剑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剑柄缓缓落入了亭杨手中。
亭杨耍了个花剑,负剑而立:“我这繁花剑随叫随到,就算那修士把此剑变到十万八千里外,也能听随我的召唤而来。”
付始悟点点头,冲旁边说道:“修窗子的钱从亭杨那里扣。”
亭杨:“?”
周海为依然觉得不对劲,正想说些什么,仇洺也取出一物,是一只核桃大小的铃铛。
“是鸡肋铃!”有人叫出了声。
仇洺听到铃铛的诨名,噎了一下,不满道:“是急勒铃!”
他这铃铛说厉害也厉害,摇响之后,能让别人半柱香内使不出任何功法,丹田如同闭塞一般。
但也有弊端,比如铃声一响,敌我不分,铃声只对筑基期以下的修士起效,一天只能使三次……不过对付周海为说的那伙人,尤其是那个使奇怪招数的炼气期修士,绰绰有余了。
这招听上去确实能克敌制胜,周海纠结道:“但……我随师兄师姐一起去吧,还能给二位指路认人。”
仇洺和亭杨笑了笑,觉得这个周师弟担心太多,着实可爱。
“也行,就当是带师弟去历练了。”
……
船行到傍晚,船夫们将客船停靠在河岸,一行人下船去林子里砍些木头,在入夜前粗略地将破损的地方修好,勉强又将几个房间隔起来了。
莫一色大汗淋漓地练了一天,依然意犹未尽。
晚上吃了饭,他又提着刀在船头劈砍。
映红在船头吹完夜风,看他刀练得认真,并未打扰,转头去了玉衍的房间,夸赞道:“莫一色这小子可以哈,年轻人难得这么勤奋了。”
玉衍回头看她,百无聊赖地抓了抓屁股:“哦。”
映红:“……”
他们都是修真者,不可以凭外貌轻易定论年龄。
像莫一色和她,放在凡人眼里只有十几二十岁,十几岁已经七八十了。
按理说玉衍年纪该更小才对,而且是刚刚踏进修真之路的人,正该是充满修炼热情的时候。
然而他们从不见玉衍修炼。
她又有那么好的天赋,那么多的功法秘技傍身……映红忍不住开口道:“妹妹躺了一天了,不无聊吗?”
玉衍:“无聊。”
映红:“那不如干点什么?”
玉衍:“不。”
映红:“……”
“你没事做?”玉衍突然看映红:“那你会画画吗?”
映红:“?”
玉衍坐起来,几步走到映红面前,轻轻握住映红的手,一双秋水明眸含情脉脉:“图图,给我画些好看的图图吧。”
映红直接被美颜暴击,她浑浑噩噩说了个“好”,铺纸研墨,笔尖刚落。
“锵!”
“锵!”
“噗通!”
莫一色被击落水中,扑腾到水面,跟站在船头的女子对视上。
“是宝渊宗的人!”他连忙提醒屋内的人,双脚往船上一蹬,躲开了亭杨的攻击。
玉衍和映红冲出房门,见亭杨的穿着打扮,确实是宝渊宗的。
这离覃媵周海为二人逃脱还不到一天的时间,玉衍道了句:“哦?来这么快?”
当然快,付始悟给了他们比寻物罗盘更厉害的追踪法器,周海为又去收集了林青秋的猫毛,无需赶路,直接传送到了客船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