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液体自阿鸢的额头缓缓流出,滑过她被簪子划伤的侧脸,火辣辣的侧脸疼得有些麻木了。
可是为何?为何她的肚子也这么疼呢?
“血……有血!”
她听见有人惊恐地喊叫。
血?什么血?
她低头,看见了被血染红的浅蓝色裙摆,她后知后觉地捂住肚子。
好……好疼啊。
就好似有人拿着钝刀一下又一下的磨着她的骨,连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利剑刺破她的肌肤。
她弯下腰,疼痛令她浑身的都止不住的颤抖。
阿鸢的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耳畔嗡嗡作响,失去意识之前,她好似听见了周权霖在唤她的名字。
惊慌、无措、撕心裂肺。
……
周权霖今日无事,本打算去给母亲问个安就带阿鸢出去走走。
想到她昨日趴在自己肩头委委屈屈的模样,他心尖儿就痒痒的。
路过主院的花园,听见里边吵闹声他还觉着奇怪,走近了些才看清,那个弯着腰捂着肚子的女人,是他的阿鸢。
他慌了,顿时感觉气血沸腾,他冲了上去,“阿鸢!”
他没能接住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倒在地上。
他颤抖着蹲下,他的阿鸢,额头还在渗着血,脸部红肿得几乎面目全非,侧脸有一处划痕,很深很深,下身的裙摆已被鲜红色的血液染红,她就这样静静地闭着眼,呼吸很浅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