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干的?”云夙音有些惊讶。
万钧说道:“十之八九,他做的极为隐秘,事后还将此事嫁祸给了另外一位跳的极为厉害,暗中跟硕王勾结的皇子,寻了个理由将其发配斩断了硕王一条臂膀。”
“如今南越朝中好些人都以为是硕王先前得南越皇帝看重,意图储君之位才朝着皇帝下手,反倒没什么人怀疑魏王府那边,就连南越皇帝自己也没疑心是魏王世子下的手。”
“前些时候南越皇帝病危过一次,不知道哪儿来的道士给了个偏方,说是以至亲之人血肉入药方能好转。”
“当时南越皇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一众亲王、皇子谁都不肯割肉,唯独魏王世子毫不犹豫的割了自己的血肉送去入药,结果南越皇帝服了药后当真好转了过来。”
“此事被南越皇帝知道之后,对魏王世子宠爱有加,反倒是之前那些见死不救的人,或被贬斥或被厌恶,就连原本最受看重的硕王如今也不得圣心。”
云夙音闻言忍不住挑挑眉,她自己就学医,当然不信什么以血肉入药就能让人好转的事情,除非那人能像是君九渊那般自小便以药物灌体,养成药毒之躯,否则就算割块肉下来,怕是还不如炖只鸡来的大补。
魏王世子这事情摆明了是在讨好南越皇帝,而且说不定那个道士本就是他自己找来的。
她有些好奇问道:“赵煜当真割肉了?”
万钧憋着笑说道:“哪能啊,听说魏王世子避开旁人弄了一块血淋淋的鹿肉扔进药里,然后自己泼了一身血。”
云夙音扑哧轻笑,她就说,那个赵煜摆明了厌恶南越皇帝,先前话里话外更是怒他之前几次三番针对他们父子的恶行,他就算想要取信南越皇帝,也不该那么豁的出去割自己的肉去作戏。
“那赵煜倒是挺有意思。”云夙音笑道。
君九渊显然也是这么认为,他淡声说道:“之前在南越皇宫的时候,魏王朝着咱们示好时对那宫人下手还算果决,可如今看来,他倒是还不如他儿子。”
万钧又跟他们说了一些外头的消息,有南越的,也有大晋的。
他们离开大晋到南越前前后后已经三个月多月,南越跟大晋和谈之后他们本就该回国,可后来却转道来了巫族,在外界眼里就是没了消息。
庆云帝那边打探到他们一时半刻不会回去时有些蠢蠢欲动,只是因为惧于君九渊往日手段,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在暗地里没少做些小动作,也派了人到南越查探他们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