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姐姐,你怎么不留在殿内?”
赫连如月好奇,她可是听哥哥说,大晋这次就是为着狠敲南越一笔来的。
云夙音伸了个懒腰,神色慵懒的说道:“谈判的事情,有阿渊和小舅在,还有大晋跟来的使臣,用不着我,而且里面太闷了,咱们出来透透气。”
无论君九渊还是林京烨,都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况且这次他们来南越,庆云帝虽然不满没抓住机会抢到与南越和谈一事,却也明白,这是最好不过能够明目张胆跟南越敲竹杠的机会。
哪怕得来的好处有大半会被他们拿了,可大晋终究还是得利的,所以庆云帝就算心中再不甘愿,可派来跟着她和君九渊南下的官员,都是朝中最为能言善辩的,这些人上了谈判桌上,凭着那张嘴就能直接将人扒掉一层血皮。
有这些人在,用不着她操心。
赫连如月微歪着脑袋,朝着云夙音问道:“云姐姐,我瞧着南越的人跟剡王关系一直不好,你说他们会愿意为了剡王,答应出血吗?”
“不是他们愿意不愿意的事情,而是他们不得不答应。”
云夙音站在台阶之上,抬眼就能瞧见外面红砖青墙,还有殿前早已经被抬走了尸首,只剩下一滩血迹的台阶,她声音清浅的说道,
“皇室不是寻常百姓人家,一国皇室所作所为,代表的也不仅仅是他一人。”
“剡王若是擅自去的大晋,他之言行还能推脱是他一人所为,可谁让他先是递交了国书,又承了大晋国宴,那日在京郊猎场围困我们时,动用的也是南越兵力和死士。”
剡王要是偷偷摸摸的来,只要不被大晋发现,还能推脱说与南越无关。
可他动用了那些人,就意味着他之所行,代表的不仅仅是他一人,而是整个南越。
南越亲王在大晋行刺摄政王,伤及大晋皇族,挑衅大晋皇权,更深一步甚至可以说剡王和南越心存不轨想要谋夺大晋皇权,挑起两国征战。
除非南越不惧与大晋交战,两国直接打起来,否则南越皇室的人哪怕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吞了这恶果,对大晋做出赔偿。
谁让他们理亏在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