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渊淡声道:“应该不是京中的人。”
“为什么?”云夙音抬头看他。
“京中的人没这么大的胆子,也没这本事能豢养出能从影子手下逃脱的死士。”
君九渊斜倚在马车之上冷声道,“有这本事,又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动手的,也就只有庆云帝了。”
“他那里虽然的确养了一批暗卫,可都是在替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自打上次他派人行刺我,被我剿了他养在暗中的人后,他就不敢再让那些人动手,也一直都防备着本王。”
“就算他真发现这玉玦想要干什么,也不会冒险让人在猎场动手,反而会想办法暗中接近冬绥,再徐徐图之。”
庆云帝不是个胆子大的人,准确来说,他将所有事情都想的很复杂,行事之前也会顾虑再三,更会考虑事情的后果,以及一些连带的反应。
如果只是为着玉玦和冬绥,他不会动用死士,毕竟同在京城,想要将这一人一玉弄到手里办法多的是,何必跟他硬碰硬,所以能直接排除掉是庆云帝的人。
“除了庆云帝以外,京中其他几家有能力豢养死士的,我心中都有数,他们也不敢朝着本王府里的人动手。”
云夙音闻言若有所思:“也就是说,这些死士是外头人带来的?”
她想起陈嬷嬷说过的关于当年那人的事情,还有她之前和君九渊就怀疑,她能变化成兔子的能力应该来自于她生父这边,她那生父神秘,一些能力和体征都不像是普通人类该有的。
而就如今她所知道的这些,唯一神秘莫测,能与“非人类”联系到一起的,就只有巫族。
云夙音微眯着眼片刻,沉声道:“剡王?”
君九渊嗯了声:“我怀疑是他,他这次来大晋表面上只带了一些随从,可是以他的身份,身边必定有暗卫和死士随行,否则南越皇帝绝不会让他踏足大晋。”
“之前他中毒之后,他带来的那些人就有些异动,只是后来被压了下去,这次他突然要求出城,去皇庄修养,而且又以密语传信去南越。”
他顿了顿看着云夙音,